第205章(第2頁)

靳寒川皺眉看去,果然!血書邊緣的暈染痕迹,正好連成個倒寫的“冤”字。

筆畫歪歪扭扭,跟沈硯寫密信時一個德性,總愛把最後一筆拉得老長,像在喊冤。

他猛地攥緊斷刀,指節發白,心裡的疑團突然解開了大半。

“我爹寫密信就愛這樣藏字!”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燙得像火,帶着點汗濕的黏糊,

“他肯定在血書裡藏了更多線索,我們得找齊碎片!說不定就藏在鹽倉!”

靳寒川沒說話,隻是反手握住她的手,斷刀往屋頂一揮,刀風帶着破風聲:

“先把上面那雜碎揪下來再說,敢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活膩歪了!”

他掌心的繭子蹭過她的傷口,有點疼,卻讓人踏實,像抓住了塊燒紅的烙鐵。

沈墨儀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攥住了他的手腕,心裡那點慌亂突然定了些,仿佛這一握,就能把漫天的陰謀攥出個窟窿。

靳寒川劈開屋頂橫梁,木渣“嘩啦”落了一身,紮得脖子發癢,像有蟲子在爬。

他煩躁地抹了把臉,書生早沒了影,隻留下個空硫磺袋,被風卷得在房梁上打轉,像個吊死鬼。

“這袋子上有字!”

沈墨儀撿起袋子,借着火光辨認,手指點着袋面,

“兩淮鹽運司…還有個朱砂印,是齊雲白小舅子的鹽号标記!”

她肯定地說:“錯不了,去年我幫爹整理賬冊時見過這印,當時還覺得這印泥顔色太豔了,像摻了朱砂,現在看來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