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儀抓起劈柴鐵鉗砸向死士手腕,繡春刀“當啷”落地。
她擡腳踹對方膝蓋,卻被鐵鍊纏住腳踝。
鍊環勒得肉生疼,像要嵌進骨頭裡。
“墨儀躲開!”
靳寒川就地一滾,斷刀掃向死士下盤。
死士腳踩藥碗碎片,腳踝一崴,膝蓋重重磕在石碾上,“咚”的悶響裡,雜糧混着黑血黏成一團。
靳寒川抓過最大的瓷片,往死士膝蓋紮:
“爺爺讓你知道,斷臂也能收拾你!”
瓷片“噗”地沒入半寸,黑血往外冒。
死士疼得嘶吼,鐵鍊一松,沈墨儀趁機掙脫,舉鐵鉗往他後腦勺砸:
“說!我爹怎麼死的?鹽倉屍體是誰!”
“别跟他廢話!”
靳寒川架開身後刀鋒,火星濺在臉上。
第二個死士已摸進來,身高八尺,刀風帶腥氣,專挑靳寒川斷臂招呼:
“齊大人說了,留活口沒用!”
“專挑受傷的打,算什麼英雄!”
沈墨儀把鐵鉗往死士臉扔,趁對方偏頭,抓斷磚砸他腰側。
死士悶哼轉身劈她,靳寒川撲過來撞開,自己胳膊被劃開,血珠滴在幹草上,像朵刺眼的小紅花。
“你逞什麼能!”
沈墨儀往他傷口摁幹草,卻被推開。
靳寒川餘光瞥見第三個死士往樓梯退,懷裡鼓鼓囊囊:
“小心!他要堵退路,懷裡肯定有兇器!”
沈墨儀抓起磚坯砸向第三個死士後背,對方懷裡黃紙掉出來。
“沈硯供認通海盜”七個字刺得人眼疼,墨迹發烏,邊緣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