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造的!”
沈墨儀撿起黃紙就揉,“這是連四紙,我爹三年前就改用竹紙了!他說連四紙經不住潮氣,寫醫案容易爛!”
死士冷笑:“齊大人仿沈硯筆迹三年,連他蘸墨三次的習慣都學了!”
“就憑這‘雲’字的勾!”
沈墨儀指着字,聲音發顫卻堅定,
“我爹勾是圓的,像小月牙;齊雲白勾又粗又長,還往回收!你自己看!”
她把黃紙遞過去,死士揮刀要搶,靳寒川一腳踹開面前死士,護在她身前:
“别辯了,看有沒有隐字!沈大人最會藏線索!”
剛要摸黃紙,第一個死士突然“嗬嗬”冒黑沫,臉色瞬間發黑。
沈墨儀拽着靳寒川後退:“是菩提毒!他咬毒囊了!上回鹽倉看守沾了這毒,三天手指全爛了!”
死士倒在地上,黑沫燒得幹草冒青煙。靳寒川盯着黃紙:
“你指尖還在流血,滴在紙上試試!沈大人說過,有些墨要血才能顯字!”
沈墨儀照做,血珠滴在“供”字上,淡紅小字漸漸顯形:
“初七,鹽三百石換童屍二十,乙亥七船接應。”
“是海盜密令!”
沈墨儀手都抖了,“齊雲白用假供詞包着這個,想毀我爹名聲!”
“後面有人來了!”
靳寒川劈斷擋路草繩,往樓梯瞥,“往閣樓躲!天窗能跳,下面是柴堆!”
沈墨儀把密令塞懷裡,剛要跑,第三個死士舉刀堵在樓梯口:
“誰也别想走!”
他掏出另一張黃紙,“這是沈硯絕筆信,讓你死個明白!”
沈墨儀看清字迹,渾身一涼。
“吾女墨儀親啟”的“墨”字,兩點雖近,卻沒有爹特有的小彎鈎。
沒等她罵,死士把黃紙往燭火裡扔,火苗“騰”地竄起。
“想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