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連滾帶爬地跑了,廳裡瞬間安靜得隻剩燭火“噼啪”響。
沈墨儀猛地掀翻托盤,酒液“嘩啦”一聲潑了李嵩滿臉。
涼酒順着他臉頰淌進衣領,冰得他“嗷”地叫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抹臉,玉扳指都掉在地上,滾到桌底不見了。
“老東西,你貪的那些鹽屍贓款,地下的人早就算着賬呢!”
沈墨儀指尖一彈,黑晶碎片像顆小石子,“叮”地落進李嵩剛滿上的酒杯裡。
綠光在酒液裡晃了晃,琥珀色的酒瞬間變綠,跟塊翡翠似的。
李嵩抹了把臉,酒液濺進嘴裡,又苦又澀還帶着鐵鏽味。
他“呸”地吐在地上,唾沫裡混着綠沫,像含了口青苔:
“菩提毒!你是沈硯的種?”
李嵩抓起酒杯猛灌了半口,綠幽幽的酒液順着嘴角往下流,滴在衣襟上,瞬間就燒出窟窿:
“齊雲白有解藥,他來了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我爹死的時候,臉比你這杯酒還綠。”
靳寒川從房梁上跳下來,斷刀“啪”地拍在桌角,鹽粒震得亂蹦,有顆彈進沈墨儀衣領裡。
涼得她一哆嗦,趕緊伸手去掏:
“你以為齊雲白會救你?他早讓海盜在連雲港挖好坑等你了,就等着你這身肥肉填坑呢!”
李嵩的喉嚨突然像被火燒,他捂着脖子在地上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