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縫裡滲出的血泛着詭異的綠,滴在青磚上,跟鹽粒一碰就冒起白煙,散發出股臭雞蛋味。
“疼疼死我了!”
他滾到沈墨儀腳邊,伸手抓着她的裙角,指縫裡的黃水蹭得布上一片綠痕。
“賬冊在書房的銅箱子裡牆角那個,鎖是黃銅的,沉得很”
李嵩喘着氣,眼淚都疼出來了,“求你我女兒才八歲,還在家裡等着我回去給她梳辮子”
沈墨儀踹開他的手,嫌惡地擦了擦裙子:
“早幹嘛去了?”
她用銀簪挑起地上的密信,“西港”兩個字被酒泡得發脹,墨迹暈開的邊緣沾着細小的鹽晶,像撒了層糖霜。
剛把密信塞進懷裡,門外就傳來“咚咚”的腳步聲,還有人喊:
“齊大人有令!抓活的!要沈墨儀的脊椎液煉解藥!耽誤了時辰,仔細你們的皮!”
“是黑閣死士!”
靳寒川拽着她往側門跑,粗布袖子擦過桌面,帶起一堆鹽粒,“先躲進書房!”
侍衛長從屏風後沖出來,手裡的鋼刀映着燭火,刀背上刻着的“齊”字閃着冷光。
他瘸着條腿,腳踝上還在流血,血順着褲管往下淌,在地上滴出個紅點點。
“沈硯當年煉的蝕骨散,毒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他咬着牙,聲音發狠,牙龈都咬出了血,
“漕幫老舵主全家七口也被你所害!”
“你放屁!”
靳寒川揮刀砍過去,刀刃擦着侍衛長的胳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