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揮刀砍過去,刀刃擦着侍衛長的胳膊過,
“我爹跟沈伯父查了三年童屍案,怎麼會煉毒?你再敢污蔑,我現在就砍了你!”
沈墨儀的銀簪“唰”地劃開侍衛長的手腕,血滴在刻着“齊門貢品”的銀盤上,濺起小血珠:
“這就是你們用鹽屍換毒的證物,按‘七屍換珠’來的!七具鹽屍,換一顆南海明珠!”
她從桌縫裡摸出半顆暗紅的珊瑚珠,珠孔裡還纏着斷繩:
“這是亥字幫的記号,你敢說不認得?上次在鹽倉,我們就見過一模一樣的!”
侍衛長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
十幾個黑甲死士湧了進來,繡春刀上淬着毒液,滴在地上“滋滋”響,蝕出一個個小坑,坑裡冒出的青煙都是綠色的。
“你從後門走!”
靳寒川把沈墨儀護在身後,斷刀跟死士的鋼刀碰在一起,火星濺在鹽粒上,“我斷後!”
一支毒镖突然從斜刺裡飛來,镖尖閃着綠光,像隻螢火蟲。
靳寒川撲過去擋在沈墨儀身前,镖尖紮進他左肩的舊傷裡,綠毒瞬間漫開,傷口周圍的皮膚立馬就黑了一片。
“去西港”他推了沈墨儀一把,手越來越沉,
“賬冊在鹽倉第三堆鹽袋後面有個暗格”
濃煙嗆得兩人睜不開眼,沈墨儀拽着靳寒川的胳膊,順着牆根摸黑跑,粗布袖子蹭得滿是灰。
沖出後門時,府尹府已經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