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第2頁)

“墨儀快走!”

他的斷刀架在侍衛長的脖子上,刀刃壓得對方喉嚨發響,

“我爹當年查的童屍案,賬本就藏在鹽倉的暗格裡,用蠟封着,埋在鹽堆底下!”

侍衛長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響聲,像破風箱在拉:

“沈硯的蝕骨散配方藏在女兒紅的壇子裡埋在埋在他家老槐樹底下是我親手抱去燒的燒的時候還冒綠煙呢”

沈墨儀的銀簪狠狠刺進他的咽喉,侍衛長的眼睛瞪得溜圓。

倒下去的時候,手裡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驚得柴房梁上的麻雀撲棱棱飛起來。

柴草堆後面突然晃出一個人影,舉着塊白梅繡帕,邊角繡着的“婉”字在綠光裡輕輕發顫。

那是娘的帕子,去年晾曬時被風吹走,她找了三天都沒找到!

“你怎麼有我娘的帕子?”

沈墨儀攥緊銀簪,警惕地盯着人影,

“這木牌上的‘乙亥七’是啥意思?”

人影扔過來一塊木牌,木牌上的刻痕裡嵌着鹽粒:

“這是齊雲白通倭的船号,地窖裡有你娘的日記,還有當年他給倭寇寫信的底稿。想救孩子,就跟我走。”

他聲音像砂紙磨木頭,沙啞得厲害,聽不出男女:

“西港的伏兵裡有清流黨的人,蘇清早跟齊雲白勾結了,硬拼就是送死。”

密道又窄又黑,隻能容一個人爬行,洞壁的泥土又濕又黏,蹭得臉上手上都是。

鐘乳石上的水順着脖頸往下流,冰涼冰涼的,滴進衣領裡,凍得人打寒顫。

剛爬一半,身後傳來死士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