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儀盯着令牌,突然想起三個月前,張舵主喝多了拍桌子說的話:
“黑庫按玄字編号管兵器,玄字一管弓箭,玄字七就是掌倭刀的,丢了令牌連庫門都摸不着!”
“那些倭刀淬了毒,砍人不見血,沾着點皮肉就沒救!”
她往靳寒川身邊靠了靠,聲音壓得低,怕被死士聽見:
“我爹醫案裡記過,倭刀淬的毒叫‘蝕骨散’,跟蘇清剛才說的一樣。他們要拿令牌取倭刀,是想砍查貪腐的官差?”
靳寒川剛想點頭,死士就懶得廢話,舉刀就劈。
刀風擦着靳寒川的耳邊飛過,削掉幾縷頭發,落在鹽粒上。
靳寒川慌忙往旁邊滾,後背蹭過鹽粒,粗布衣服磨得皮膚又疼又癢,像有無數小蟲子在爬。
他翻身時,斷刀掃向死士腳踝。
卻被對方用令牌硬擋,“當”的脆響震得他舊傷劇痛,冷汗順着下巴滴在鹽粒上,融出一個個小坑。
“這令牌是青銅的!硬得離譜,别硬砍!會震傷手!”
靳寒川咬着牙喊。
沈墨儀趁機抓把鹽撒過去,鹽粒正撒進死士眼睛。
那人慘叫着捂臉,手亂揮差點撞翻鹽袋,鹽粒“嘩”撒了一地,正好埋住他的腳。
“寒川!找挂繩破綻!”
沈墨儀急喊,“你跟陳舵主學的卸力手法,這不正好用?先砍斷挂繩,沒了令牌他就是個廢人!”
靳寒川咬着牙調整姿勢,斷刀順着挂繩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