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燙?”
“别碰!”靳寒川按住她的手,
“烙傷碰着空氣會變樣,說不定能顯出東西來!”
話音剛落,烙痕“滋啦”冒起細泡,血珠順着紋路往下流。
沒一會兒,原本模糊的紋路慢慢變深,竟顯露出個歪歪扭扭的“齊”字,在蒼白皮膚上格外刺眼,還帶着新鮮血腥味。
“這是…字?”
沈墨儀手都在抖,
“齊先生燙我的時候根本沒有!他還說這烙印‘幹淨利落,不會留雜七雜八的紋路’!”
“别碰!還燙着呢!”
靳寒川舉着燈籠湊得更近,瞳孔縮成針尖,
“這‘齊’字的鈎,跟齊雲白寫‘乙亥七’的筆鋒一模一樣,總往右上挑,跟條歪脖子泥鳅似的。你爹寫‘齊’字是往左收,你忘了?”
沈墨儀愣住了:
“我沒忘…可這字…真跟他寫的一樣?”
“可不是嘛!”
最小的丫頭拽着沾麥粉的圍裙,怯生生仰着小臉,
“姐姐,齊先生上次給我寫‘平安’,‘安’字的鈎也這麼歪,你還笑他寫字像畫圈,說要教他寫正呢!”
“他摸我頭的時候,手上有松煙墨味,還蹭了我一臉墨。”
沈墨儀攥緊衣角,粗布磨得手心發疼:
“可他是我恩師…沈家落難的時候,是他給我飯吃,天冷還把棉襖給我穿,怎麼會害我?”
“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