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扶着船幫慢慢站起來，斷刀握得指節發白，傷口被扯得隐隐作痛：
“别硬拼！他們人多，火铳還多，先找機會躲到船尾！”
他剛說完，海盜的火铳就“砰”地響了。
鉛彈擦着船舷飛過，濺起的水花打在臉上，又涼又腥，還帶着點江泥的土味，沈墨儀忍不住皺了皺眉。
沈墨儀蹲在船闆上撿彈片，指尖剛碰着金屬面就趕緊縮回。
這玩意兒還帶着火铳的餘熱，燙得指尖發麻，跟摸了剛離火的鐵鍋沿似的，指尖瞬間紅了一小塊。
她借着燈籠光仔細瞅，彈片是八棱形的，邊緣刻着“玄字七”三個小字，筆畫裡嵌着黑鏽。
用指甲一刮，鏽渣“簌簌”掉在船闆上，還沾着點暗紅色的鐵屑，跟之前童屍指甲縫裡摳出來的血痂顔色分毫不差。
“這鐵屑顔色不對啊！”
沈墨儀舉着彈片湊到靳寒川跟前，彈片反光晃得他眯起眼，
“你看，跟之前童屍身上的血痂一模一樣！是不是這彈片就跟童屍案有關？”
靳寒川湊過來一看，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這是刑部黑庫的彈片！‘玄字’是兵器編号，‘七’專門對應倭刀庫！”
“你别蒙我！”
沈墨儀指尖蹭着彈片上的刻痕，能摸到凹凸的紋路，
“就憑這幾個字，怎麼确定是黑庫的？萬一隻是巧合呢？”
“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