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白肯定要在亂石灘跟倭寇交易倭刀，要是讓他們交易成了，那些刀流到市面上，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沒問題！”絡腮胡抹了把汗，往船尾喊，
“弟兄們，加把勁！把船開快點，追上‘乙亥七’号，别讓齊雲白那狗東西得逞！”
漕幫的弟兄們齊聲應和，聲音震天響，船槳劃得更快了。
江水“嘩嘩”地往後退，船尾的浪花翻得老高，濺在船闆上冰涼冰涼的，打在腿上，激得人一哆嗦。
丫頭坐在沈墨儀身邊，手裡攥着幹淨尿布，小聲問，聲音裡帶着點擔心：
“沈姐姐，我們能追上‘乙亥七’号嗎？那些被抓的孩子會不會餓肚子？他們在鐵籠裡，有沒有水喝啊？”
沈墨儀摸了摸她的頭，把她往身邊拉了拉，擋住點江風。
江風越來越大，吹得丫頭的頭發都亂了：
“别擔心，我們肯定能追上！那些孩子也會沒事的，我們救他們出來後，先找幹淨的水給他們喝，再找饅頭給他們吃，吃飽了就送他們回家見爹娘。”
絡腮胡蹲在船闆上，盯着沈墨儀手裡的彈片撓頭，一臉疑惑：
“沈姑娘，這彈片咋是八棱形的？我跑漕幫跑了快十年，見的彈片都是圓形的，打出去飄得跟落葉似的，别說擋東西了，連薄木闆都打不穿。”
“你看這孔，邊緣多整齊，普通彈片絕對打不出這效果。”
他指着船幫上的彈孔，語氣裡滿是好奇，還伸手摸了摸彈孔邊緣，指尖蹭過木屑。
“這是明代‘迅雷铳’的彈片！”
沈墨儀撿起另一塊彈片，指尖劃過棱角，能摸到清晰的邊，跟摸到小石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