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鹽倉見的那批一樣!狗東西用孩子煉毒!”
“齊雲白!”沈墨儀舉賬怒吼,聲音發顫,
“孩子有的還沒斷奶,你怎麼下得去手!你爹當年是清官,咋養出你這畜生!”
黑船上,齊雲白扇子“啪”地合上,尖聲喊:
“放箭!拿密賬賞五十兩!往死裡射!”
差役拉弓,箭尖綠光像鬼火。靳寒川拽沈墨儀躲到船舵後,斷刀劈飛冷箭,“哐當”一聲震得虎口發麻。
“小心側面!”
沈墨儀剛喊完,一支毒箭“噗”地紮進靳寒川左腿,綠光詭異,血瞬間染紅繃帶。
“别碰!”絡腮胡要拔箭。
“不能拔!”沈墨儀撲過去按住,掌心摸到箭杆倒鈎,心都揪緊了,
“上次王兄弟硬拔,爛得露骨頭,最後埋在亂葬崗連碑都沒有!”
靳寒川咬牙拔了半截箭杆,冷汗砸在船闆上“吧嗒”響:
“先藏密賬是鐵證孩子不能白死”
丫頭攥着解毒粉紙包,小聲哭:“沈姐姐,我幫你撒藥吧?血都變黑了,跟我爹當年一樣”
“好,你遞藥,我來撒!”沈墨儀接過紙包,小心翼翼往傷口撒粉,
“靳寒川,忍着點,粉撒上去有點疼。”
靳寒川咬着牙點頭,額上青筋爆起:
“沒事還得去私鹽庫不能讓齊雲白得逞”
“他們的箭怕火!”丫頭突然舉着火折子喊,火苗舔着紙殼,映得她睫毛沾火星,
“海匪燒船時,箭遇火軟得像爛面條!”
沈墨儀眼睛一亮,抓過火折子扔向油布,“呼啦”一聲,黑煙嗆得人咳嗽流淚,喉嚨像吞了辣椒。
“搬火油桶!”
絡腮胡吼,弟兄們搬桶往黑船砸,桶身磕船闆“咚咚”響,震得腳底闆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