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立馬追問，斷刀還在手裡握着，眼神裡滿是急切，
“齊雲白最會弄這些相似的東西騙人，之前的血契就是他仿的，差點讓咱們栽了跟頭。”
“絕對沒錯！”
沈墨儀急得拽過絡腮胡的手，在他掌心畫印的形狀，指尖蹭得絡腮胡的手發癢，
“印中間是‘齊’字，周圍繞着八朵梅花，每朵梅花都有五個瓣，缺口就在右下角那朵梅花旁邊，跟吊牌上的一模一樣！”
絡腮胡愣了愣，突然拍大腿，聲音震得船闆都有點顫：
“對啊！上次齊雲白給漕幫的欠條，蓋的就是這印，當時我還覺得奇怪，書院的印怎麼能蓋在欠條上，不合規矩啊！原來他早把這印當成自己的了！”
丫頭也跟着點頭，小腦袋點得像撥浪鼓：
“我也見過！上次去書院給先生送繡活，齊先生蓋賬冊用的就是這印，跟沈姐姐畫的一樣，缺口特别明顯！”
“我當時還問先生‘印怎麼缺了個角’，先生還瞪了我一眼呢！”
靳寒川盯着吊牌上的印鑒，眼神發冷，斷刀在手裡握得更緊了，指節都泛白了：
“這就是鐵證！齊雲白用書院山長的身份當掩護，私藏黑庫吊牌還蓋自己的印，他這是把官府和書院都當成自己的工具，一邊裝斯文騙人，一邊幹着偷刀通敵的勾當，跟黑閣、海盜勾結在一起，真是壞到了骨子裡！”
“有了這印鑒對照，就算他跑到天邊，咱們也能揭穿他，讓他身敗名裂！”
靳寒川的聲音裡帶着狠勁，斷刀往船闆上重重一剁，火星濺到吊牌上，泛出冷光。
沈墨儀攥緊吊牌，指節發白，吊牌上的血鏽蹭到手上，像抹不掉的紅痕：
“這吊牌就是扳倒他的關鍵，絕不能丢！不然那些被他害死的人、被他拐走的孩子，就再也沒機會沉冤得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