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松口喘着氣，嘴角沾着麻繩纖維，牙龈被勒出了血：
“搬火油桶砸他們的帆！”
漕幫弟兄們搬起火油桶，“咚咚”砸在海盜船帆上，火“呼啦”燒起來，黑煙滾滾，海盜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沈墨儀趁機把吊牌塞進腰帶，銀簪握在手裡：
“往淺灘開！海盜船吃水深，進不去！”
船剛轉向，一支毒箭擦着靳寒川的肩膀飛過，釘在船闆上泛着綠光，箭尾還在顫動。
江霧裡又駛出兩艘海盜船，為首的舉着刀喊：
“别想跑！齊大人說了，拿不到吊牌，就把你們全宰了喂魚！”
靳寒川捂着流血的肩膀，斷刀指向海盜船，眼神狠戾：
“跟他們拼了！有吊牌在，就能揭穿齊雲白，不能讓他得逞！”
沈墨儀摸了摸腰帶裡的吊牌，突然感覺血鏽又在發燙。
那上面藏着的“西三”密紋還沒解開，可三艘海盜船已經圍成圈，淺灘還在遠處朦胧一片。
船身漸漸傾斜，江水從船闆裂痕裡滲進來，冰涼刺骨。
她擡頭望了眼靳寒川滲血的肩膀，又看了眼吓得發抖的丫頭，咬了咬牙：必須沖出去！
帶着真相，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