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第2頁)

“它它動了!是不是還活着啊?”67

沈墨儀急忙走過去,江霧裹着小船在水面晃,船闆上的鹽粒被風吹得“沙沙”響,跟撒了把細沙似的。

童屍直挺挺躺在中間,臉青灰得像凍硬的石頭,嘴唇皺得跟幹樹皮一樣。

江風卷着腥氣往人鼻子裡鑽,還混着點水藻的腐味,黏在臉上涼得發緊,像貼了層濕紙。67

“别怕,是鹽粒碰到血起的反應。”

沈墨儀蹲下來,膝蓋磕在船闆上“咚”地一聲,疼得她倒抽口氣,眼淚差點掉下來,膝蓋很快紅了一片,摸上去還發燙。

她用銀簪尖小心挑開童屍僵硬的手指。

這孩子的手還蜷着,指甲縫裡卡着的鹽粒泛着暗紅,像凍住的血珠,蹭在銀簪上涼得刺骨,還沾着點發黑的血痂。

指甲縫裡還卡着點碎布絲,像是從衣服上刮下來的。67

“這鹽粒看着咋這麼怪?”

沈墨儀皺着眉湊近聞了聞,突然咳嗽起來,眼淚都咳出來了,

“還有股硫磺味兒!跟上次書院地窖裡的鹽一個破味兒!”67

“你碰這童屍幹啥?晦氣!”

靳寒川的聲音突然炸響,他一腳踩在船闆的鹽粒上,“咯吱”一聲,鹽粒被踩成細沫,濺到丫頭的布娃娃上。

白棉花瞬間沾了層灰,“萬一沾上個啥不幹淨的,有你哭的!”67

“别踩!這說不定是線索!”

沈墨儀急忙伸手攔,可已經晚了。

童屍指甲裡剩的鹽粒,正好碰到靳寒川滴在船闆上的血。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