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幫我搬藥箱，在碼頭石墩摔破的就是這道缺角！她說要留着當嫁妝，誰碰跟誰急！”
靳寒川瞳孔驟縮，斷刀“哐當”砸在地上。
他沖過去抓過玉佩，指節攥得發白：
“不可能！我找這枚玉佩找了三年。姐姐失蹤那天，它丢在秦淮河，我撈了三天三夜，指尖磨破結了痂，連玉屑都沒見着！”
“是齊雲白的圈套！”
靳寒川猛地擡頭，眼裡滿是殺意，“他想讓我以為姐姐死了，亂我心神！”
“圈套能仿得這麼真？”
沈墨儀急得搶回玉佩，蹭掉焦灰，玉背“月”字清晰顯露，
“你摸這包漿！仿品做不出來！而且這裂紋，去年摔的分叉角度，連最細的一道都沒差！”
老舵主蹲在焦屍旁，用樹枝撥開焦黑衣襟，突然倒抽冷氣：
“不是圈套！你們看！”
他指着屍身手腕，“有勒痕！是被綁着燒的！”
絡腮胡湊過去一看，點頭道：
“還有這布！是漕幫庫房的靛藍粗布，陳舵主上個月還穿同款！”
“嘩啦——！”
江面上突然傳來刺耳水聲！三艘黑船沖破濃霧，船頭“刑部緝兇”黃旗獵獵作響。
船舷上幾十張弩機同時上弦，“咔嗒”聲像毒蛇吐信，箭尖冷光對準幾人，瞬間封死所有退路！
“靳寒川、沈墨儀通倭藏刀，殺了陳舵主！”
船頭差役舉着畫像嘶吼，畫裡的靳寒川被畫成獨眼怪物，斷臂處像爪子；沈墨儀的銀簪竟被畫成“毒針”。
“再不投降，燒了這廢墟，讓你們連骨頭都剩不下！”
差役的吼聲混着江風，格外刺耳。
“放屁！”躲在老舵主身後的丫頭突然沖出來，攥着布娃娃的手發白，眼淚砸在地上：
“我親眼見齊雲白用炸藥炸陳舵主！他還笑着說‘多炸點鹽，腌了他才解氣’！你們這群黑閣的狗，還敢污蔑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