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像卡了細沙,又幹又癢。沈墨儀攥着試毒粉包,指節都白了:“還有更不對勁的!”
靳寒川挑眉:“啥?”
“你看這箭杆!”沈墨儀把箭拎起來,
“粗細都不均,親衛的箭杆都刨得溜光;還有這‘七’字,圓得跟湯圓似的,刻痕深淺不一!”
“上次鹽倉見的親衛箭,‘七’字筆鋒能刮破手,這個連毛刺都沒磨掉!”
老舵主湊過來補充,粗指頭戳了戳箭杆。
靳寒川摸向箭杆尾部,突然停手:
“這兒有縫!”他用刀尖小心挑開,裡面藏着張卷成條的桑皮紙。
展開一看,上面寫着“假私鹽庫埋炸藥,午時引爆”。靳寒川冷笑:
“好啊,還設着陷阱呢!”
老舵主湊過來,粗指頭掰斷箭杆,木屑裡掉出半粒黃燦燦的鹽粒:
“是硫磺鹽!跟鹽倉毒屍指甲縫裡的一個味!”
“他故意把箭射咱們船邊,就是想讓漕幫弟兄看見‘乙亥七’号!”
老舵主唾沫星子噴箭杆上,“前陣子漕幫弟兄還跟‘乙亥七’船的人吵過架,這要是誤會了,咱們在漕幫就沒法立足了!”
“還有黑船!”沈墨儀突然側耳聽,臉色更沉,
“你們聽!後面的劃水聲越來越近,他們肯定還追着!”
靳寒川擡頭往霧裡看,黑船船頭的差役已能看清臉:
“往藏貨洞鑽!那兒有陳舵主留的布包,說不定有黑庫的線索!”
“藏貨洞?”沈墨儀愣了下,立馬點頭,
“就是之前咱們躲的那個?能通分舵,正好繞去真私鹽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