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好處!”老舵主摸了摸腰間的斧頭,
“洞口隐蔽,黑船就算追進蘆葦叢,也未必能找着!”
三人往蘆葦叢鑽,身後黑船的“嘩啦”劃水聲、差役的喊罵聲越來越近。
想到藏貨洞的布包和老舵主說的隐蔽性,三人心裡有了底,腳步也穩了些。
漁船鑽進蘆葦叢,枝葉“嘩啦”劃船身,刮得沈墨儀臉發癢,還帶着點蘆葦葉的澀味。
她剛把仿造箭收進油布包,就聽見身後“咔嚓”一聲。
枯枝被踩碎的脆響在靜蘆葦叢裡特刺耳。
靳寒川立馬按住腰裡的斷刀,喊:“誰在那兒?出來!”
蘆葦稈後晃着個穿青衫的身影,袖口鼓鼓囊囊。沈墨儀摸出銀簪貼蘆葦稈上瞄:
“腰裡挂着‘清’字銀戒,手裡攥着黃紙,看着像清流黨的人!”
“他們來這兒幹啥?”靳寒川皺眉,
“上次咱們去報案,他們還推三阻四的,連門都沒讓咱們進!”
老舵主摸向斧頭,哼了聲:
“指定沒好事!清流黨向來不管漕幫的事,突然找上門,要麼是來問罪,要麼是來當眼線!”
那書生見被發現,突然往左邊扔了塊石頭,“沙沙”響。沈墨儀剛要轉頭,就被靳寒川拽住:
“别上當!他是調虎離山!”
“可萬一真是清流黨的人,咱們這麼晾着,會不會得罪他們?”
沈墨儀有點猶豫。
靳寒川指了指書生:“你看他跑得多慌,連黃紙都沒撿,哪像來辦事的?倒像怕咱們抓着他似的!”
話音剛落,書生轉身就跑,鞋跟踩碎枯枝,跑的時候袖口晃了下,露出半截綠漆袖箭。
“是黑閣的袖箭!”沈墨儀急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