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閣的袖箭!”沈墨儀急得跳腳,
“跟射傷絡腮胡的毒針箭頭一樣!他根本不是清流黨!”
靳寒川撿起黃紙,展開一看,笑了:
“畫的啥玩意兒?沿海港口私鹽庫的位置偏了十裡,連咱們标記的淺灘都沒畫!”
“淺灘隻有漕幫的人知道!”
老舵主湊過來一看,點頭道,“他沒畫,說明就是齊雲白派來的托兒!”
沈墨儀疊好黃紙塞懷裡,突然指書生跑走的方向:
“你們看!他扔石頭的地方有個小土堆,插着斷蘆葦,是留記号!”
老舵主扒開土堆,下面壓着半張黑閣腰牌:
“這是給暗哨指路呢!趕緊去藏貨洞,不然暗哨跟到分舵,咱們連個安全地方都沒了!”
三人加快劃槳,船槳“啪嗒”拍水面,濺起的水花打濕褲腳,涼得人一哆嗦。
暗哨的事讓人心慌,但想到藏貨洞的布包,又多了點盼頭。
藏貨洞在蘆葦叢深處,洞口蓋着枯枝,掀開時沾着露水,滴脖子上涼飕飕的。
靳寒川掏出火折子,“呼”地吹亮,火苗照亮洞角的藍布包。
“是陳舵主的東西!”沈墨儀湊過來,眼睛發亮,
“裡頭會不會有黑庫的鑰匙?”
靳寒川小心解開布包,裡面裹着半塊青銅吊牌:
“是黑庫的吊牌!有了這個,咱們就能進黑庫找齊雲白私藏繡春刀的證據了!”
“玄字吊牌!”老舵主湊過來一看,點頭道,
“我聽說黑庫的鑰匙分‘天地玄黃’四等,玄字吊牌能開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