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屍?齊雲白用童屍藏罪證?私鹽裡藏童屍,還用貢品硫磺粉保存,這樣沒屍臭,别人也查不出來,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上次我在連雲港見私鹽船,船上的鹽袋特别重,當時以為是鹽多,現在想想,說不定裡面藏着童屍!”
就在這時,地窖上面的石闆突然“轟隆”一聲被撞開,門闆掉在地上揚了一臉灰。
差役舉着刀沖進來,為首的刀疤臉眼睛都紅了,額角青筋暴起,唾沫星子随着嘶吼濺出來:
“找到他們了!齊大人說死活不論,抓着賞一百兩!誰先砍了他們,賞雙倍!”
他手裡的刀還滴着之前劈砍石闆的碎石屑,刀刃在火折子微光下閃着冷光,剛邁進來就往靳寒川面門劈,風裡都帶着鐵鏽味。
差役們一聽賞錢翻倍,原本就貪婪的眼神更瘋狂了。
後排有個瘦高個差役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舉着刀就往前撲,刀風刮得地窖裡的灰塵都飛起來,迷得人睜不開眼。
還有人抄起牆角的破木箱砸過來,木箱“嘩啦”散架,裡面的舊布片裹着石子砸向沈墨儀。
靳寒川趕緊把血玉往懷裡塞得更緊,指尖攥着玉面的“寒”字,又彎腰撿起斷刀橫在身前,猛地推了沈墨儀一把:
“往密道跑!地窖後面有密道,是我跟老舵主以前挖的,能通江邊!先活下去,血玉的事以後說!”
他說話間揮刀擋住劈來的刀,“當啷”一聲脆響,震得手腕發麻,斷刀上又添了道新豁口。
老舵主也舉起斧頭擋在前面,斧刃對着沖最前的差役:
“你們先跑!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會兒!”
他胳膊上的傷口被動作扯得裂開,血順着袖口往下滴,滴在石地上暈開一小片紅。
“不行!要走一起走!”
沈墨儀不肯動,反手從懷裡掏出試毒粉,對着沖來的差役劈頭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