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盡頭的江風裹着鹹腥味撲在臉上,靳寒川攥着懷裡發燙的血玉,指腹反複蹭着“童屍”二字的紋路。
這溫度跟姐姐當年把玉塞給他時一模一樣,燙得人心頭發緊,連右邊殘臂的舊傷都隐隐作癢,指節下意識蜷了蜷,把血玉攥得更緊。
沈墨儀跟在後面,剛要開口說血玉裡“鹽倉”二字的蹊跷,就聽見老舵主悶哼一聲。
差役的刀劃破他胳膊,血滴在青石闆上,順着紋路剛好指向一扇帶漕幫“三釘”刻痕的木門。
“這釘子鏽得真厲害!”
老舵主糙手摸了摸門闆,指尖蹭到凹凸的鏽迹,“跟砂紙似的硌手!”
“是驗屍房!”
他捂着傷口喘氣,指節蹭掉門上一層灰,粉末落在手背上又幹又澀,拍都拍不掉,
“以前漕幫藏屍證的地方,牆厚得能擋刀,門闆還加了鐵條,賊結實!”
三人剛推開門,門軸“吱呀”響得刺耳,跟老破車的軸沒上油似的。
還沒等站穩,房梁上突然“咻”地射來冷光。
各位看官您猜怎麼着?三支綠瑩瑩的毒針直逼靳寒川後心!
風裡裹着死魚般的腥氣,刮得後頸發疼,靳寒川汗毛都豎了起來:
“好快的針!”
驗屍房裡滿是福爾馬林混着腐屍的怪味,嗆得鼻子發酸,忍不住想咳嗽,喉嚨裡還泛着淡淡的腥甜。
靳寒川彎腰查牆角的童屍,那屍身蓋着半塊破白布,露出的手腕皮膚發灰硬實,指甲縫裡卡着鹽粒,摸上去糙得像樹皮。
他剛碰了碰屍身衣角,頭頂就傳來“咔嗒”聲,像是老鼠啃木頭,細得吓人。
“小心!”
沈墨儀眼疾手快,左手甩起驗屍布擋在他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