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一用力,胳膊上的傷口就傳來一陣劇痛,她“哎喲”一聲,又栽回驗屍台上。
眼淚跟汗水混在一起往下流,滴在驗屍台上,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我爹肯定還在等我,我不能讓他的骨殖落在齊雲白手裡!”
“你現在這樣去不了!”
靳寒川趕緊扶住她,語氣軟了點,怕刺激到她,
“你看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走路都費勁,就算到了地窖,也打不過守在那兒的海盜,到時候不僅救不了你爹,你自己也得把命搭進去!咱們得先聯系漕幫的兄弟,人多力量大,一起去地窖,才能有把握。”
“你忘了上次咱們兩個人,在暗閣差點被黑閣人抓了?要不是漕幫兄弟來得及時,咱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
“我記起來了!”
老舵主突然拍了拍腦袋,跟突然想起急事似的,眼睛都亮了,
“這驗屍房的夾層通着城外的地窖,就在最裡面的那面牆,牆縫裡塞着稻草,你把稻草摳掉,就能摸着木闆,那是暗門!”
“我以前跟漕幫的兄弟來這兒藏過屍證,知道這條路,那地窖還藏過鹽屍證,肯定安全,海盜找不到!”
三人不再像之前那樣各自着急,終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靳寒川扶着沈墨儀慢慢往牆邊走,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碰疼她的傷口,每走一步都要問一句“疼不疼”;
老舵主在前頭開路,用斧頭柄扒拉牆縫裡的稻草,跟撥草似的,動作又快又輕,生怕弄出太大的動靜;
沈墨儀攥着那張桑皮紙,手指反複摩挲着上面“地窖”兩個字,心裡盼着能快點找到父親的骨殖,别讓齊雲白的陰謀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