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養的!這是要把咱們逼死在江裡!”
老舵主舉着斧頭就要跳,斧柄被攥得發白,掌心老繭都磨熱了。
靳寒川一把拽住他,胳膊肘撞得老舵主胸口發悶,忍不住咳了聲,嘴裡泛着鐵鏽味:
“你瘋了?跳過去就是活靶子!他們人多船大,咱們就一艘小漁船,拼不過!”
“那也不能坐着等死啊!”
老舵主急得跺腳,船闆被踩得“咚咚”響,
“難道要讓他們把咱們綁去見齊雲白?那狗東西心狠手辣,肯定沒好果子吃!”
沈墨儀摸出發間銀簪,指尖捏着簪子發抖,簪尖還沾着點發油,帶着她常用的薄荷香:
“别沖動!江裡有鲨,前章漕幫兄弟說過,早潮後鲨會追血味!咱們可以引鲨過來,黑閣人肯定怕鲨!”
“引鲨?那咱們的船不也危險?”
老舵主皺緊眉頭,他去年見過鲨群掀翻漁船,連人帶船都沉了,太吓人了,
“萬一鲨群連咱們的船一起撞,怎麼辦?”
“總比現在被射成篩子強!”
沈墨儀咳了聲,眼淚都快出來了,眼角瞥見江面上的魚鳍,趕緊指給他們看,
“你看,鲨群已經來了!上次我跟爹出船,見過鲨群追魚群,能把黑船掀翻!黑閣人的船雖然大,可鲨群多,肯定能纏住他們!”
靳寒川眼睛一亮,突然抽出身側斷刀。
刀身還留着前章砍人的豁口,刀刃泛着冷光。
他反手就往掌心劃了道口子,鮮血“啪嗒”滴進江裡,染紅了船邊的水,跟撒了紅墨水似的。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