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沈墨儀驚得叫出聲，趕緊摸出解毒粉瓷瓶，瓶蓋沒擰緊，撒了點粉末在船闆上，白粉末沾着木屑，格外顯眼，
“先止點血！别血味太濃，鲨群來了不分好歹！上次就有兄弟被鲨誤咬，腿差點斷了，養了半個月才好，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靳寒川疼得龇牙咧嘴，倒抽口涼氣，指腹傷口火辣辣的，跟撒了辣椒面似的，卻故意把滴血的手往黑船那邊伸：
“不引鲨，咱們現在就是活靶子！你那解毒劑還沒打開，私鹽庫的兄弟還等着救，不能在這兒栽了！”
老舵主看着靳寒川滴血的手，愣了愣，随即咬牙：
“好！就信你一次！要是鲨群沒來，咱們就跟他們拼了！大不了同歸于盡，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他把斧頭橫在身前，眼睛盯着黑船，随時準備動手，手臂的肌肉都繃緊了。
水下開始冒泡，幾尾小魚慌慌張張跳出來，尾巴拍着水，濺的水花打在腳踝上，涼絲絲的。
遠處江面上，一道灰魚鳍飛快遊過來，跟離弦的箭似的，越來越近，能看見魚鳍上的鋸齒紋。
那是成年江鲨才有的，絕不是瞎編的生物，體型比漁船還長。
黑船上的人也發現了魚鳍，有人尖叫起來：
“大哥！有鲨！是江鲨！快躲啊！上次王老三就是被江鲨咬斷了胳膊！”
一個黑閣人沒站穩，從船邊滑下去，剛掉江裡，就被突然竄出的魚鳍帶的水花卷住。
那是頭近一丈長的成年江鲨，背鳍帶着灰褐色斑紋，張嘴露出滿是尖牙，“咔嚓”就咬住他的小腿。
護腿甲跟紙片似的碎了，血瞬間染紅江面，跟潑了紅墨水似的，連江水都變了色。
“救我！快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