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船的人吓得臉白得跟紙似的,有的腿一軟坐在船闆上,連弩箭都掉在江裡,“撲通”一聲濺起水花。
其中一艘船的船尾被江鲨狠狠撞了一下,“咔嚓”一聲脆響,船闆裂了道大縫。
江水“嘩啦”往船艙裡灌,跟開了閘似的,船身瞬間歪了半截。
一個黑閣人一邊喊一邊往另一艘船上爬:
“有鲨!快逃啊!被鲨魚咬住就完了,連骨頭都剩不下!齊大人可沒說有鲨魚啊!”
他腳滑了一下,差點掉下去,手死死抓着船舷才穩住。
其他黑閣人跟沒頭蒼蠅似的,有的慌慌張張往江裡跳,剛掉下去就被江鲨咬住,一聲慘叫都沒喊全。
血瞬間染紅了水面,跟潑了紅墨水似的,連江水都變得黏糊糊的,沾在船闆上擦都擦不掉。
靳寒川趁機抓起船槳,指節因用力都泛白:
“趁現在!往鹽倉劃!鲨魚隻追血腥味和魚油味,等血散了、魚油沒味了,它們就會走!”
他使勁劃了一下船槳,船一下子往前沖了一截,水花濺得老舵主褲腳都濕了。
“咱們得抓緊時間,别等齊雲白的援兵到了!”
老舵主趕緊幫着劃槳,船槳劃得飛快,濺起的水花打在腿上,涼絲絲的還帶着江水的腥氣,褲子都被打濕了一大片。
“鹽倉附近有漕幫的兄弟,到了那兒咱們就安全了!”
他回頭看了眼黑船,又補充道:
“那些黑閣人被鲨魚纏上,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咱們能喘口氣了。”
沈墨儀摸了摸手背的布條,布條被汗浸得發潮,裹着傷口有點癢,還不敢用力撓,生怕把傷口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