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儀摸了摸手背的布條,布條被汗浸得發潮,裹着傷口有點癢,還不敢用力撓,生怕把傷口撓破了:
“不疼了,就是有點麻,跟過電似的,連拿東西都沒力氣。”
她看了眼江裡的黑船,又補充道:
“咱們趕緊走,别讓齊雲白的人追上來,萬一他們再搬救兵,咱們就又麻煩了。”
突然,她眼睛一亮,拉了拉靳寒川的衣袖:
“對了!黑船逃的時候,船尾掉了個木盒!看着是紫檀木的,還挺沉,說不定是齊雲白給他們的指令,或者是賬本之類的!”
靳寒川回頭瞥了眼,江裡的鲨魚還在撕咬黑閣人的屍體,血沫子飄得到處都是,連空氣裡都帶着股血腥味,聞着讓人胃裡發翻:
“别管木盒了!江裡還有鲨魚,回去撿太危險,萬一被鲨魚盯上,咱們得不償失!”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而且那木盒說不定是陷阱,齊雲白那麼陰險,肯定會在裡面放毒或者炸藥,咱們可别上他的當!”
“再說齊雲白肯定在附近的蘆葦蕩盯着咱們,”靳寒川往蘆葦蕩方向瞥了眼,
“剛才兇船退得那麼快,說不定就是他在後面指揮,咱們得趕緊離開這兒,别給他機會偷襲!”
老舵主點頭附和:“靳小子說得對,别貪小便宜吃大虧!咱們先去鹽倉,找到漕幫兄弟,再做打算。”
他看了眼沈墨儀的手背,“沈丫頭,你手背上的毒也得趕緊治,别拖嚴重了,到時候連賬冊都拿不動。”
沈墨儀點了點頭,靠在船舷上,看着鹽倉的方向,心裡默念:
“爹,等着我,我一定會找到證據,還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