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乙亥七’!”沈墨儀語氣笃定,
“我爹教過我認漕幫刻痕,真釘的‘乙’字帶勾,能挂麻繩,這根勾被磨平了,是假的!”
老舵主也湊過來,粗手指蹭了蹭刻痕:
“狗娘養的!齊雲白的人仿的!想嫁禍漕幫!”
“老舵主,你咋這麼确定?”
靳寒川追問,這事關漕幫清白,不能含糊。
“當年運鹽的釘,刻痕深得能卡木縫!”
老舵主想掰釘尖,被靳寒川攔住,
“這玩意兒薄得跟紙片似的,一掰就彎,哪是咱們的東西!”
“别弄壞了!說不定是線索!”
靳寒川把釘子揣進懷裡,掃了眼江面,“先找地方躲,黑閣人指不定在附近。”
話音剛落,江面“嘩啦”一聲。
三艘黑閣小船從蘆葦蕩竄出來,船槳拍得水花濺臉。
船頭站個青衫書生,搖着折扇“唰”地展開,裡面藏着毒針,綠光閃閃的,還帶着怪草藥味。
“靳捕快倒是好運氣。”
書生語氣嘲諷,扇子慢悠悠搖,“這‘天意’證據,跟我回黑閣細聊?”
“回黑閣?你想啥呢!”靳寒川握緊斷刀,擋在沈墨儀身前,
“我爹的事,不用你假好心!”
“假好心?”書生冷笑,
“齊大人說了,交賬冊和釘子,留全屍!不然讓毒霧爛成膿水,肉一塊一塊掉,連喊疼的勁都沒有。”
“你少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