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儀偏過頭,突然撕了外衫衣襟,用内襯按住靳寒川後背的傷口,動作輕卻堅定:
“你也有傷就算你腿走不了,我也能背你爬出去!”
“墨儀”靳寒川看着她慘白的臉,心裡又疼又暖,攥刀的手慢慢放松。
她要是跟黑閣有聯系,咋會為他撕衣襟?
老舵主急得跺腳,突然喊:
“沈小姐,你爹的玉佩呢?上次你說這玉能保平安!”
沈墨儀摸出玉佩,還帶着體溫,剛想遞過去,突然看見玉佩背面泛着微光。
上面刻着“鹽九儲物間”的圖,刻痕裡沾着墨,跟爹賬冊上的一樣。
“是爹的字!”
她激動得聲音抖,舉着玉佩,
“他刻‘九’字時,撇後面多拐一下,我寫不好還罰我多寫十遍!這玉佩還藏着路!”
“轟隆”一聲,一塊門闆大的腐木砸在老舵主肩膀上。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捂着肩膀冒冷汗:
“沒事别管我翠兒還等着老吳的紅頭繩呢”
“我來撐着!你先扶老舵主到邊上!”
靳寒川把老舵主扶到幹地上,找了塊軟腐木讓他靠,又幫他撥開肩膀上的碎木:
“忍忍,出去就找藥。”
他撿起刀和釘子,走到通風口前,深吸一口氣就撬,指尖被釘子磨得疼,卻沒停。
通風口剛撬開縫,黑閣人的箭就射進來。
靳寒川趕緊用身體擋,後背被擦出一道血痕,血珠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卻沒敢哼。
怕沈墨儀擔心。
“靳大哥!你流血了!”
沈墨儀想沖過去,被老舵主拉住,隻能喊,“你小心點!别硬扛!”
老舵主忍着疼撿起斧頭,往通風口挪:
“你們先逃!我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