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着斧頭,箭射過來就用斧頭擋,“當”的一聲震得胳膊麻。
“不行!要走一起走!”
沈墨儀舉着火把照玉佩,突然喊,
“那邊有排水孔!上面有跟玉佩一樣的記号!”
她跑過去摸腐木上的記号,老舵主忍着疼劈木頭,木屑掉在臉上癢,終于露出個能鑽人的孔。
“墨儀你先鑽!我推你!”
靳寒川把她推過去,沈墨儀鑽出去就伸手拉老舵主,靳寒川在後面推。
剛鑽出來,就撞見五個黑閣人舉着刀盯着,罵:
“跑啊!齊大人說了,抓不到活的就砍死!”
“不準提老吳!”
靳寒川舉刀沖上去,“當”的一聲劈在對方刀上,震得胳膊麻,卻沒退。
沈墨儀掏出賬冊想找線索,突然看見末頁沾着血。
是靳寒川後背的血濺上去了!
“靳大哥!賬冊顯字了!是褐雲粉!”
她喊着,賬冊上慢慢顯出黑字:
“齊雲白有七十三門生,分在十二漕口,首領缺無名指,每季度分五萬兩,藏鹽倉地窖,鑰匙在書院後院假山下的書房暗格。”
“是罪證!連鑰匙在哪兒都寫了!”
沈墨儀舉着賬冊喊,“咱們找到證據了!”
靳寒川更有勁了,一刀砍中黑閣人腿,那人“嗷”叫着倒了。
老舵主也劈向旁邊的人,推着沈墨儀往鹽倉跑:“快!你們去鹽倉!我擋着!”
三人沖出包圍,往鹽倉跑。
遠處鹽倉的影子在夜色裡顯出來,像個黑疙瘩,卻透着希望。
三人跑到江灘上,暫時甩開了黑閣人。
江風一吹,汗和血混在一起,又冷又黏,卻沒人顧得上擦,都喘得胸口疼。
“歇會兒,把賬冊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