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第2頁)

“那怎麼行?要擋一起擋!”

沈墨儀急着往前掙,鐵鍊拽得手腕更疼,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你忘了咱們說好了,遇事不分開?”

“你爹的事還沒查清楚,你不能出事!”

靳寒川的聲音硬了幾分,把她往石柱後又推了推,

“聽話,我應付得來!你要是出事,我怎麼跟你爹交代?”

這聲鐵鍊響,像齊雲白布的甕中局開關,把兩人拽進更險的困局。

沈墨儀趁靳寒川擋在身前,瞥見牆角堆着個黑陶罐,罐口用破布松松蓋着。

風一吹就露出裡面灰綠色的粉末,像發黴的面粉,還沾着罐壁掉的黑渣。

“這是齊雲白藏的毒粉吧?看着就不是好東西。”

她用鞋尖輕輕勾過罐子,破布“啪嗒”掉在地上,粉末撒在掌心涼絲絲的,像攥了把剛從井裡撈的冰碴子。

“别碰!”

靳寒川反手就拍掉她手裡的粉末,掌心沾的灰綠粉末一遇熱,突然泛出油光,像抹了層沒化開的菜籽油,

“這玩意兒沾皮膚就燒!上次阿福袖口沾了點,疼得他坐地上哭,眼淚鼻涕混一起,還是我撒了堿性藥粉才壓下去的!”

“阿福後來沒事吧?沒留疤吧?”

沈墨儀趕緊追問,眼神裡滿是擔心。

阿福是漕幫裡最年輕的夥計,平時總跟着她跑前跑後。

“疤倒是留了,跟銅錢差不多大,現在還在袖口蓋着呢。”

靳寒川掀開自己的袖口,露出手腕上淡淡的疤,

“我上次也沾到點,現在還留印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