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咱們找差役報信,轉頭他就把咱們賣了,現在指不定在哪領賞呢!你忘了?咱們被抓進鹽倉,就是那差役帶的路!”
沈墨儀愣住了,剛要說話,頭頂的木闆突然“咚咚”響,像是有人在上面跺腳,震得土渣往下掉。
砸在脖子上涼飕飕的。兩人同時閉嘴,警惕地盯着頭頂。
齊雲白的人,真的來了,比想象中還快。
地窖頂上的木闆“咚咚”響個不停,像是有人穿硬底皂靴在上面來回走。
震得頭頂的土渣往下掉,落在靳寒川肩上,還鑽進他衣領,涼得他一哆嗦,後背舊傷都被扯得隐隐作痛,像被針紮了一下。
“躲好,别出聲。”
靳寒川把沈墨儀往石柱後又拽了拽,自己貼着冰涼的石壁站着,把碎瓷片藏進袖管。
指尖緊緊抵着鋒利的邊緣,指腹都被劃破了,滲着點血珠,混着汗黏在瓷片上。
沈墨儀點點頭,攥着鐵鍊的手更緊了,鐵鍊“嘩啦”響了一聲,在寂靜的地窖裡格外突兀,吓得她趕緊松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小聲道歉,臉都白了,生怕驚動上面的人。
“沒事,别慌。”
靳寒川壓低聲音,嘴唇幾乎貼在她耳邊,熱氣吹得她耳尖發燙,
“他們人多,硬拼吃虧,先看看情況,等機會再跑。”
腳步聲越靠越近,粗重的喘息混着木梯“吱呀”的怪響,聽得人心裡發毛。
每響一聲,沈墨儀的手心就多一分汗,攥得鐵鍊都發滑。
“沈墨儀!”齊雲白的沙啞吼聲突然炸響,地窖裡回聲嗡嗡。
這聲音她記了一輩子,當年她家被抄,就是這聲“沈家通匪”把她的天砸塌的。
沈墨儀渾身一僵,剛要掙着往前沖,靳寒川立馬按住她的肩,力道壓得她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