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齊雲白突然拔高聲音,震得土渣往下掉,砸在沈墨儀頭上,
“沈家女,入甕吧!這地窖就是你父女倆的墳!我早備好了漕幫舊棺材,省得花錢買新的!”
頭頂突然傳來“嘩啦”響,靳寒川擡頭一看,冷汗瞬間淌滿後背。
硫磺粉正從木闆縫往下漏,像細雪飄在燈籠火苗上,火星“噼啪”亂蹦,差點燒到他頭發,刺鼻的嗆味嗆得人嗓子發疼。
“不好!他要燒地窖!”
靳寒川趕緊攥住鐵鍊,用碎瓷片猛刮鎖芯,鐵鏽“簌簌”往下掉,
“他帶了火油,跟鹽倉那次一樣,想把咱們活活燒死!”
“鎖芯太鏽了,刮不開!”沈墨儀也慌了,幫着掰鐵鍊,手指都掰紅了,
“找别的出口吧!總不能在這等死!”
“地窖就一個出口,早被堵死了!”
靳寒川的汗順着臉頰往下淌,碎瓷片刮得鎖芯“咯吱”響,
“再堅持會兒,肯定能撬開!咱們不能就這麼死在這!”
硫磺粉在地上堆了薄薄一層,離火苗越來越近。沈墨儀突然按住靳寒川的手,急得聲音發顫:
“别管鎖了!先處理你的傷口!再不管就爛了!”
“我沒事,皮外傷,先撬鎖要緊。”靳寒川頭也不擡,手裡的動作沒停,
“火快燒過來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怎麼沒事?你看你手腕!”
沈墨儀掀開他的袖口,手腕上沾的硫磺粉已經燒得皮膚發紅,像被開水燙過,正慢慢腫起來,連汗毛都立着,
“你剛才為了擋粉末,自己也沾到了,再不管就要起水泡了!”
“上次阿福就是這樣,水泡破了疼了好幾天,連筷子都拿不住,還是我給他喂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