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儀越說越急,眼淚又掉了下來,
“你要是也這樣,怎麼跟齊雲白打?怎麼找我爹?”
靳寒川想把袖子拉下來,掩飾傷口,卻被沈墨儀按住,動彈不得:
“别動!傷口不處理會感染的,到時候更麻煩!你要是倒了,咱們倆都活不成!”
話沒說完,靳寒川突然捂住沈墨儀的嘴。
頭頂的硫磺粉漏得更急了,已經飄到兩人的頭發上,帶着刺鼻的嗆味,吸一口都覺得嗓子疼,像吞了辣椒面。
“忍着點,我先幫你處理胳膊上的焦痕,不然等會兒燒到更疼,我心疼。”
他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面是曬幹的金瘡藥,又解下水囊,拔開塞子,把裡面的烈酒往碎瓷片上倒,酒液“滋滋”冒泡,散發出沖鼻的氣味,聞着就辣眼睛。
“用烈酒太疼了,能不能找别的東西代替?比如清水也行啊!”
沈墨儀皺起眉,往後躲了躲,她上次不小心沾到烈酒,疼得半天緩不過來。
“沒時間找了,附近沒别的東西能消毒,清水隻會讓傷口更髒。”
靳寒川的聲音有點啞,帶着點哄小孩的溫柔,不像平時的冷硬,
“忍一下,刮掉焦皮就不疼了,我輕點,保證不弄疼你。”
不等沈墨儀反應,碎瓷片已經輕輕按在她手臂的焦痕上。
“呃!”沈墨儀疼得渾身繃緊,手指緊緊攥着靳寒川的衣角,把布料都攥得變了形。
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來,卻死死咬着嘴唇,沒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疼就喊出來,沒人笑話你。”
靳寒川動作一頓,看着她發白的臉,聲音放得更軟,
“我又不會笑你,喊出來能好受點,别憋着。”
“我沒事。”沈墨儀搖搖頭,眼淚掉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濕痕,
“你快點,硫磺粉快漏到身上了,火也快燒過來了,再晚咱們都得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