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上前:“趙管事?前幾天我還在碼頭見他,說要查鹽商貓膩…”
沈墨儀摸刀脊:“這是萬曆抗匪制式刀,我爹案卷畫過,傷過人血槽留布纖維,你看這纖維,跟趙管事衣裳布一樣,是漕幫粗布!”
李三點頭:“漕幫粗布織得密,護童幫也見過這刀,傷過倆兄弟,傷口像被蛇咬!”
靳寒川拔刀,刀光映紅眼底:“我爹當年就被這刀傷腳筋!刀槽紋路跟他舊傷刀屑對得上,我摸過那刀屑!齊雲白藏刀是想埋害我爹的罪,他就是兇手!”
老舵主拍他肩:“别激動,找到刀了,再找證據就能定他罪,給你爹和趙管事報仇。”
李三踹開鹽倉門,鹽粒掉頭上:“小心别砸壞東西!”
門内鹽商嫁妝箱紅漆脫落,最上面箱子掀開冒黴味,裡有半本黑皮賬冊,
“玄字七刀維修費”“漕鹽分贓”字刺眼,頁邊沾鹽粒。
沈墨儀抓賬冊被紙頁劃破,血珠落紙暈紅,掃過“靳遠山”名字,心口發疼。
靳寒川一眼就瞥見那滴血,趕緊從懷裡掏帕子遞過去,語氣有點急:“先包一下,别讓傷口沾了鹽,不然得疼死。”
沈墨儀接過帕子簡單纏了纏,擡頭道:“咱們分兵吧:我跟靳寒川去刑部黑庫查刀的來源,老舵主和李三帶阿福去護童幫據點。”
她頓了頓,補充道:“查趙管事為什麼會被害在鹽倉,他肯定是發現了分贓的事,才被齊雲白盯上的。”
老舵主把斧子往肩上扛,斧柄的粗布磨得脖子發癢,還帶着點木頭的腥味。
他指了指賬冊上圈紅的“鹽九”标記,語氣凝重,聲音都有點啞:
“你們倆小心點!鹽倉第九間房,我聽漕幫老人說過,藏着齊雲白的‘贖罪’名單,上面記着要找的人,說不定趙管事的名字也在上面。”
他又叮囑:“你們去黑庫也留意點,别中了埋伏。”
“老舵主,我跟你們去護童幫據點吧!”
阿福攥着銀戒碎片,小聲說,眼神裡還有點怕,卻硬撐着,
“我能幫着看風,還能用碎片驗毒,上次就驗出硫磺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