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硫磺!齊雲白,你怎麼說?”
齊雲白眼神閃爍,嘴硬道:
“這是沈硯當年故意用硫磺混朱砂,怕血契受潮!你們别聽她胡說!”
“胡不胡說,驗驗就知道!”老舵主舉着斧頭喊,
“《洗冤錄》裡寫了,朱砂混毒遇硫磺會冒粉煙,咱們找塊硫磺試試!”
這話剛落,鹽倉方向“噔噔”的腳步聲就撞進了耳朵。
黑閣的人扛着機關弩沖了過來,手裡的青銅齒輪泛着冷光,齒縫裡還卡着銅屑,明擺着是要毀了這假證據。
為首的蒙面人聲音又冷又硬,還啞着嗓子:
“奉黑閣的命,帶齊先生走!擋路的死!”
他手指扣在機關弩的扳機上,“咻”地射出一箭,弩箭擦過靳寒川的肩膀,
“笃”地釘進旁邊的木樁,箭尾冒起綠煙,木樁被熏得“滋滋”發黑,旁邊的草葉一碰就碎,脆得跟紙似的。
“媽的!穿了鐵護臂!”
老舵主舉着斧頭沖過去,斧刃劈在蒙面人的胳膊上,“當”的一聲濺起火星,震得他虎口發麻:
“你們就隻會躲在面具後面裝橫?”
蒙面人的面具“哐當”掉在地上,露出一張爬滿刀疤的臉,左臉的刀疤從額頭劃到下巴,疤縫裡還沾着鹽粒。他突然擡手亮了亮掌心。
“玄”字烙印泛着青色,跟靳寒川懷裡的刑部令牌刻痕一模一樣。
“你是刑部的内鬼!”
靳寒川掏出令牌舉起來,聲音裡滿是怒火:
“兇器庫的毒針是不是你偷的?”
刀疤人摸出青銅齒輪,轉得“咔嗒咔嗒”響,語氣滿是挑釁:
“地窖都炸了,銅屑全成灰了!就算有證據,官府也不會信你們!”
他把齒輪往旁邊的凹槽裡一卡,輕輕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