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第2頁)

阿福偷偷往靳寒川那邊瞟,聲音細得像蚊子叫,

“剛才聽見官差說要‘搜幹淨’,跟上次抓爹的時候一樣”

阿貴娘趕緊捂住他的嘴,輕輕搖頭,聲音壓得更低:

“别胡說,寒川哥比你爹機靈,肯定能護着咱們。”

她往外面瞅了眼,官差的靴子就在不遠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緊緊抱着阿福,生怕他再出聲。

老舵主趴在夾層縫往外看,火折子光掃過鹽箱,官差的黑靴就在眼前晃,靴底沾的鹽粒看得清清楚楚,連靴縫裡嵌的小石子都能瞧見。

他突然壓低聲音,嗓子啞得跟磨過沙子似的:“糟了!他們要開箱!”

“那領頭的官差手都按箱蓋上了,指節捏得發白,肯定要使勁掀!”

他說話時,能聞見外面飄來的官差汗味,混着鹽腥氣,沖得鼻子難受,悄悄把斧頭往身前挪了挪,心裡嘀咕:

“真要開箱子,老子就先劈了這狗官!”

靳寒川突然摸到銅片背面的紋路,指尖蹭過凸起的線,跟摸小石子似的,心裡咯噔一下。

這紋路竟跟血玉鑰匙上“書院”倆字的刻痕能對上!連鼓起來的弧度都沒差!

他剛要碰沈墨儀的胳膊提醒,就聽見鹽箱蓋被掀開的“吱呀”聲,刺耳得跟鋸木頭似的,刺眼的火光瞬間照進夾層。

官差的聲音貼着鹽箱傳來,帶着不耐煩的粗氣,還混着煙酒味:

“這裡面咋是空的?搜!仔細搜周圍!特别是堆得高的鹽箱,肯定藏在裡面!”

官差的腳步聲往高鹽箱挪,靳寒川攥銅片的手更緊了。

這不光是走私的證據,說不定還是往後活命的唯一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