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舉扁擔、撿石頭對峙，阿福蹲牆根盯殘頁，紙邊帶火星晃眼，伸手碰就“呀”地縮手：
“娘，這紙好燙，指尖像紮針！”
阿貴娘拉過阿福，自己捏殘頁邊角，剛碰就縮手，舉着發紅起泡的指尖：
“你們看！這血跟91章通道毒水一樣燒手，我指尖都起泡了，哪是血？就是毒！”
老舵主舉斧護在衆人前，突然指不遠處老婦人：
“快看她手裡殘頁！有血字還沾鹽粒，說不定跟海匪有關。咱們之前遇的海匪，身上不就帶鹽味嗎？”
衆人望過去，老婦人抖着殘頁哭，眼淚泡得“童屍名錄”四字發暗，暗紅血字下滿是生辰。
最上面“齊雲白親驗”五個字像沾血的針，紮得人眼疼，血字邊緣鹽粒泛白，海腥味直鑽鼻子。
張老漢突然爬起來沖過去，指着殘頁嘶吼：
“八月十五！這是我兒子生辰！他上個月還說要幫我買新糖罐，你們殺了他，還把他寫進‘童屍名錄’，你們還是人嗎？天殺的！”
沈墨儀捏着片飄來的殘頁湊火光，指尖發顫，紙邊毛刺刮得手疼，血字腥氣嗆得她捂鼻：
“這字是仿的！我爹寫‘童’字，最後一撇長如小刀子，你看這紙上的‘童’字，撇短得像被剪斷，圓得跟齊雲白的肥手指似的！”
她突然眼睛一亮，又喊：
“對了！黑閣怪人指甲縫的黑血，跟這殘頁血珠顔色一模一樣！齊雲白肯定早跟黑閣勾結了！”
靳寒川突然擲出斷刀，刀身“嗖”地飛過廣場，“釘”一聲釘在賬冊堆旁的柱子上，震得焦灰簌簌往下掉，他盯着殘頁，眼神發狠：
“齊雲白這招夠陰！想把殺童的罪推給别人！”
“王貢焚賬，就是怕人發現裡面的銅礦走私線索。”
他掃過衆人，聲音提得老高，
“咱們得搶幾頁殘頁當證據，說不定能找到他跟海匪勾結的痕迹，到時候連王貢這老東西也跑不了！”
差役頭見百姓亂起來，舉刀就劈護殘頁的婦人，刀光閃過，婦人懷裡的殘頁被劈成兩半，血字濺在他臉上。
他抹都不抹，獰笑着往前走，靴底沾的血蹭在青磚上，拖出暗紅印子像條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