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漕幫的密道,能通城外碼頭,安全!”
他怕老婦人不信,又補充了一句:
“我之前跟老舵主走過,錯不了!咱們先躲進去,再想辦法!”
沈墨儀跟在後面,從藥囊裡摸出硫磺粉,見差役追上來,趕緊撒在地上:
“這是驗毒用的硫磺粉,沾着就燒,别讓他們靠近!”
差役踩在硫磺粉上,鞋底“滋滋”冒白煙,疼得他們直跳腳,有的甚至脫了鞋,光着腳在地上蹦,腳掌被硌得直叫:
“什麼鬼東西!燙死老子了!”
空氣裡飄着焦橡膠味,難聞得很。沈墨儀拉着老婦人往暗巷跑:“快!别讓他們追上!”
突然一陣狂風卷過廣場,吹得人睜不開眼。
漫天殘頁被風裹着貼在牆上,像無數黑蝴蝶停在上面,有的殘頁還在燃燒,火星濺在牆上燒出小黑點。
狂風“嗚嗚”地響,蓋過了周圍的動靜,連差役的喊叫聲都弱了,站不穩的人都得扶着牆。
有幾張燒翹的紙邊下,慢慢顯露出暗紅色的字,像血滲出來似的,在火光下泛着微光。
那血字被風吹得微微發亮,原本模糊的“兄”字慢慢清晰,連筆畫裡的血絲都能看清。
百姓們瞬間安靜下來,有個老人顫聲說:
“弑兄…這可是天大的罪啊!齊雲白這畜生,連親哥哥都殺!”
靳寒川眯着眼,逆風站穩,衣擺被風吹得獵獵響,他突然擲出斷刀。
刀身“釘”地一聲釘住最上面的殘頁,刀尖把紙釘在牆上,晃了晃才穩住,刀身還帶點熱氣,燙得牆面“滋”地響。
衆人圍過去一看,“齊雲白弑兄”四個血字赫然在目。
血字泛着淡綠的光,跟菩提毒是一個顔色,看得人心裡發毛,空氣裡飄着詭異的寂靜,連風都好像停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