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屠戶湊過來:“咋看出來?都是青衫啊!”
“他穿青衫從不系腰帶,上次喝酒還抱怨硌胃。”
沈墨儀指屍身腰,
“這是新牛皮帶,扣眼都沒磨舊!”
阿貴娘護着阿福後退,踩磚石摔跤,手肘磕得發紅沾泥。阿福哭着往娘懷裡縮:
“娘疼不疼?我怕!”
阿貴趕緊扶娘:“要不讓墨儀看看傷?”
阿貴娘搖頭:“小傷,不耽誤正事。”
張老漢湊過來,旱煙味唾沫濺靳寒川臉:
“管他穿啥!藏屍就是實錘!我兒子被安通匪罪,現在都找不着!”
靳寒川拔刀戳向屍旁,“咚”一聲碰硬物,震得手麻。
磚石堆掉出塊磨亮的書院門生腰牌,字都模糊了。“門生腰牌咋在這?”
靳寒川捏着冰涼銅片,“難道門生知情被滅口?”
張屠戶罵:“肯定!這群人心比黑礁島海水還黑!”王嬸跟着啐:
“讀書讀到狗肚子裡!”
沈墨儀剛碰腰牌,屍堆“嘩啦”響,小石子滾到阿福腳邊。阿福尖叫:
“娘!裡面有東西動!”
一根枯手突然伸出來,指甲縫黑泥像墨,“啪”地抓住沈墨儀腳踝!
冰得她打哆嗦,手攥得像鐵鉗,勒得腳踝發紅發麻。
“呀!”
沈墨儀踢向磚石,腳尖碰硬木架疼得皺眉,腳趾甲都快掀了。
阿貴舉鋤頭要砸:“放開她!”
靳寒川喊:“别動手!這手沒屍斑!”
“啥意思?假的?”
阿貴停住,民衆也議論起來。靳寒川指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