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把鐮刀。”
他看着緬邦農戶,伸手。
農戶是個四十多歲的黑瘦漢子,轉頭盯着田坎上抽煙的人。
皮夾克,馬甲,刀疤遍布,猙獰兇狠。
他有些畏懼,也帶着幾分嫌棄。
緬邦人都知道這樣的人是來做什麼的。
但他不敢不給,于是顫巍巍将鐮刀遞過去。
在他們驚慌惶恐中,魏瑕揮舞着鐮刀,動作迅速,開始收割水稻。
和收麥子不太一樣,因為水稻都在水田。
但魏瑕不在乎,揮舞的動作熟練,很快割下大片,紮捆立在水田,繼續收割。
太陽下彎着腰的身影難得快樂,一如昔日。
這一刻的魏瑕很頑皮,他成為了孩子。
光頭看着快樂的魏瑕手腳麻利又熟練的下地,滿意笑着。
“這小子的确出身窮苦,現在算是可靠。”
孫斌吐出煙圈,笑罵一聲。
“跟他媽小孩似的,明明是個瘋狗,有時候就很奇怪。”
瓦虎還在帶路,看着魏瑕,咧嘴笑。
“幹活很快,還挺可愛的。”
魏瑕收水稻,快樂的很,還哼着歌指揮其他緬邦農戶各自一塊範圍。
氣喘籲籲那一刻,他似乎重新回到93年甯靜的夜晚。
那時候他一個人在星空下穿着校服在黑夜裡收割麥子。
父母還在。
弟弟妹妹還在。
家也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