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婉婉發出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手中的香也掉落在地。
她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猛地向後跌去,恰好倒入及時伸出手的冷千嶼懷中。
她渾身發抖,手指顫巍巍地指着那個布偶,聲音裡充滿了恐懼與不可置信:“祖宗牌位前……怎麼、怎麼會有這種陰毒污穢的東西?!”
冷千嶼的目光掃過布偶上那清晰的字迹——
正是蘇婉婉的生辰八字。
而布偶身上插針的方式和那布偶本身的針腳……
他的視線猛地射向愣在原地的林知鸢,眼中瞬間卷起狂暴的怒意和冰冷的厭惡。
那布偶上的字迹,分明就是林知鸢的筆迹!
他曾無數次看過她抄寫的佛經,絕不會認錯!
“林知鸢!”他聲音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竟敢在冷家祖宗牌位前藏匿這種陰毒龌龊的東西!你安的什麼心?!”
林知鸢看着那個突然出現的布偶,腦中一片空白。
聽到指控,她猛地回過神,急聲辯解:“不是我!我從未見過此物!我對冷家祖宗向來敬重,怎會……”
“敬重?”冷千嶼厲聲打斷她的辯解,笑聲冰冷刺骨,充滿了譏諷,“你的敬重就是一邊假惺惺地來上香,一邊用這種下作手段詛咒我即将過門的妻子?看來昨日掌嘴還是太輕了,沒讓你長夠記性!”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寒光閃閃的銀針上,眼中掠過一絲殘忍。
“既然你如此愛用銀針咒人,那就好好體驗一下這銀針的滋味!
”他猛地轉頭,對守在祠堂外的侍衛喝道,“來人!給她上針刑!十指連心,讓她也嘗嘗這鑽心之痛!”
侍衛應聲而入,面無表情地朝林知鸢走來。
林知鸢臉色煞白,難以置信地看着冷千嶼。
針刑……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為了給他繡一個香囊,不小心被繡花針刺破了指尖,滲出血珠。
他當時心疼得不得了,抓過她的手指小心吹氣,親自翻找出藥膏為她塗抹,語氣又是責備又是憐惜:“這些粗活讓下人做便是,何須你親自動手?瞧,傷着了不是?”
從那以後,但凡需要用針的活計,他都不讓她再沾手,隻讓她在一旁指揮侍女。
有時他興緻來了,甚至會拿起針線,笨手笨腳地學着給她繡些歪歪扭扭的花樣,逗她發笑。
他曾那般珍視她這雙手,連一根繡花針都舍不得讓她碰疼。
如今……
兩名侍衛已粗暴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另一人取出了一盒細長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