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總該不生氣了吧?”
視線從他發紅的指尖,再到慘白的臉頰,我勾起冷笑。
“不生氣,你回去陪宋舒曼吧。”
身後,男人用力将日記本扔在地上。
“說到底,你還是因為孩子吃醋不高興,要我說多少遍那是個意外,你總不可能讓我殺死自己的孩子吧?!”
“紀洛伊,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
門砰得聲關上,我凝視燒毀的日記本。
七年的付出與感情一起化為灰燼,随風而逝。
成為您的兒媳婦了,至于您的孫子,我言盡于此,畢竟我也很好奇,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我徑直和宋舒曼對視,她下意識心虛避開,沒了往日的猖狂。
婆婆全然陷在有孫子的喜悅裡,加上得知我自作主張流了孩子,對我恨上加恨。
絲毫沒注意宋舒曼的怪異,指着我破口大罵。
“滾!趕緊滾,我們孟家沒有你這種害人又害己的毒婦,想騙我和朝朝,門都沒有!”
裴言朝則察覺到宋舒曼的異樣,在我說完話後,臉色微白,卻沒有直接問。
如今走到這一步,他比誰都不願意接受現實。
我看着婆婆,嘴角薄涼牽起。
“這個房子有我的一半,我憑什麼走?要走也應該是你走。”
裴言朝不悅道。
“伊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媽說話?”
“我隻有一個人媽,她已經去世了,而你。”
我指着裴言朝,眼中都是恨意。
“當初我媽媽去世前你答應過什麼,難道你都忘記了?”
“你縱容宋舒曼砸爛我媽媽的遺照時,又怎麼沒想過那是我的媽媽?”
裴言朝啞口無言。
就在宋舒曼準備為他出頭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是中介帶客戶來看房子,這家人對房子的布局很喜歡,希望盡快定下來。
見狀,裴言朝終于慌了,拽着我的手,不可置信問。
“紀洛伊,你什麼意思,你真的要和我離婚?”
我好奇自己在裴言朝眼裡究竟愛他愛到了那種地步,讓他覺得,我一直都隻是在吃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