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

幾名丫鬟捧着一床被褥上前,書錦藝覺得眼熟,下一刻丫鬟抖開被褥,隻見數十條吸飽血的水蛭在褥上蠕動。

這場面吓得碧螺腿軟。

“這便是你送給玉兒的被褥!”劉氏眼中噴火,“原以為六年時光能掰正你的歹毒心腸,沒成想你竟用這等陰招!若不願讓玉兒入府,何必假作大度?這般狠毒,配做世子夫人嗎!”

書錦藝總算明白。

被褥中藏有水蛭。

劉氏認定是她所為。

這被褥确實出自她房中,但那日是孟玉丫鬟說文翰院的被褥冷硬,求她換一床新的。

當時她覺得蹊跷,文翰院後罩房的被褥是她親手為孩子準備,怎會冷硬?

但她忙于理賬,未及深思。

書錦藝看向劉氏:“被褥出自我房不假,但非我所贈,是她丫鬟來讨要的。”

劉氏冷笑:“你這是認了?”

書錦藝神色一凜:“婆母此言差矣。被褥雖出自我處,但我從未動過手腳。”

劉氏見她狡辯,怒火更盛:“難道還有人害你不成?這被褥除了經你手,就是玉兒丫鬟經手,難不成玉兒的丫鬟會害主子?”

這番言論,分明已認定是她所為。

無憑無據,僅因被褥出自她處,便給她定罪。

無非是因他們認定她記恨孟玉,必會行此惡事。

“若這被褥不是為害孟姑娘,而是為害我呢?”書錦藝淺笑反問。

劉氏一怔,随即否定:“誰會無緣無故害你?你意思是玉兒冤枉你?玉兒是我看着長大的,斷不會如此。”

孟玉不會,她就會。

書錦藝自問六年來對劉氏掏心掏肺:“婆母這話可笑,兒媳六年盡心侍奉,竟換不來您半分信任?”

劉氏語塞。

謝玉竹已經氣瘋了,在她心中孟玉如親姐,當年孟玉離京已成她心病,如今若護不住孟玉,自己豈非更瞧不上自己。

她口不擇言:“你這是在表功邀賞嗎?别忘了這婚事怎麼來的!你做這些本就是應該的!你若真坦蕩,為何起初不讓孟玉姐姐入府?分明是懷恨在心,蓄意報複!信不信我告訴兄長,讓他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