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麼?”
“夫人說,世子妃有心了。”碧螺回答,“還說,嫁出去的女兒,帶再多東西,也都是外人的了。”
書錦藝拿起書卷,重新坐下。
“她會這麼想,不奇怪。”
日子一晃,便入了冬。
淮西的陳家派人送來過幾次東西,都是些當地的土産,不怎麼值錢,但禮數上還算周全。
劉氏對此很滿意,時常在謝清珵面前說起,證明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這日午後,劉氏派人來請書錦藝去她的正房。
書錦藝到的時候,劉氏正拿着一封信,臉上是許久未見的舒展。
“錦藝,你來得正好。”劉氏把信遞給她,“看看,這是玉竹寄回來的家書。”
書錦藝接過信。
信紙平整,字迹娟秀,确實是謝玉竹的筆迹。
信裡寫着,她的夫君陳郎待她很好,公婆也慈和,淮西雖然不如京城繁華,但日子過得安逸順心。
信的末尾,還對自己出嫁前的任性表達了歉意,說如今才懂得母親與兄長的一片苦心。
“你看,我就說吧。”劉氏端起茶盞,“那孩子就是被我們慣壞了,吃點苦頭,就懂事了。陳家雖然是商戶,但家底殷實,又敬着我們國公府,玉竹過去就是享福的。”
書錦藝把信紙折好,放回信封。
“小姐能适應,是好事。”
“什麼叫‘能适應’?”劉氏對她平淡的反應很不滿,“這叫得償所願!她以前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就該早早斷了。女人家,安分守己才是本分。”
書錦藝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