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本家媳婦遠遠的吊在後面,連幹嚎都不嚎,還沒走到秦風跟前,就分開各自回家了。
這場葬禮,也就到此為止了。
秦風騎車往回走。
突然,一個小小的黑影從路邊蹿出來,猛的往前而去。
但沒跑幾步就撲倒在地,小貓似的低聲哭喊:“爹,爹,你們别擡走我爹”
田拴柱的大女兒。
秦風趕緊下車,過去扶起來。
小女孩不知道已經摔了幾跤,膝蓋和小手早已磕破,流着鮮血,鞋也沒穿,腳底也鮮血淋漓。
秦風看的心裡難受,柔聲說道:“大丫,别哭了,讓你爹安安心心的走吧。”
大丫的嗓子早已經啞了,無聲的喊着爹,滿是灰土的臉上隻有被淚水沖刷出的道道白痕,在月色下更顯凄涼無助。
秦風把大丫放在車後座,推着到了田栓柱家。
窯裡一片漆黑,一片死寂。
張甜杏不會尋了短見吧?
秦風趕緊抱起大丫,快步跑進屋裡,劃着火柴。
張甜杏抱着嬰兒,坐在炕稍的角落,眼神空洞的如同死人,即便看到秦風,也沒任何反應。
二丫蜷縮在她的腿邊,好像一隻瀕死的小貓,一動不動。
“甜杏嬸”
秦風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張甜杏依舊跟沒聽到一般,沒半點反應,好像真的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