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健已經完全無法将這個人和記憶裡的印象融合,現在趴在自己身邊的,更像是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你學不好的,從你要決定害人的時候,心就已經黑了。”
杳杳言語直白,直接替許子健回絕了。
她也不會允許有任何人想救這個不孝子孫。
許家人可以出息,可以當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可以一輩子普通平凡,可以處處都比不上旁人,可以沒大沒小沒個正形。
但絕對不能做一個社會渣渣。
心不能黑。
歹竹能出好筍,一顆老鼠屎也能壞了一鍋粥。
他們不需要這樣的老鼠屎,這種不安分的因素,還是早早踢出局比較好。
“你能不能别說了?你就是一個小孩,小孩能不能别管大人的事情,我跟你哥說話呢,你怎麼老是插嘴?!”
許少華不敢發狠也不敢罵了,可總是被杳杳這樣說他有些崩潰。
方在心中實在慌亂,也忽視了杳杳說自己是個祖宗,許延程罵他不敬祖宗的話。
“我不是小孩,我是你祖宗。”
杳杳認真糾正。
“行,我承認你是我祖宗,行了吧,那你能不能不要再插話了,我就想要個機會,囚犯還能洗心革面呢,怎麼就不能給我個機會了?”
許少華的話一聽就是沒相信,是在敷衍杳杳。
小人參也懶得再糾正,撇了撇嘴,不再作出回應,他不聽到許子健的正面拒絕,怕是不會罷休。
許子健偏過頭仔細想了想,神情認真的道:“小祖宗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囚犯有洗心革面的機會,那也要分是什麼罪,我不知道你賣不賣這種毒藥,但如果你賣的話,大概是沒有機會洗心革面了,你隻能重新做人。”
一大一小同款嘴毒,氣的許少華哭出了聲。
聲音大的宛如牛叫,本來還挺緊張悲傷的氣氛,莫名變得搞笑起來。
這人哭的實在醜的沒眼看,不喜歡看醜東西的杳杳幹脆閉上眼睛,選擇清靜。
大約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許延程終于帶着人姗姗來遲。
而他帶來的人正是許少華的父親。
那是一個看起來極其儒雅的男人,和他氣的雙拳顫抖,腳下生風,破壞了這種儒雅。
男人快步上前,一腳踢在了許少華身上,怒聲質問。
“你個兔崽子,什麼都敢碰,什麼都敢做是不是?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我就隻是一段時間沒有管你,你竟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老子生你還不如生一塊叉燒,早知道你現在會變成這樣,當初你一生下來就應該把你摔死,免得禍害家族,禍害别人!”
“你是不是真以為,你是老子的獨生子,老子就舍不得放棄你,肯定要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我告訴許少華,我這輩子行得正坐得端,最大的恥辱就是生了你這麼個兒子,哪怕我斷子絕孫,也絕對不會容忍像你這樣的壞種繼續抹黑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