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竹有點慌,又有點雀躍:“我去?我行嗎?”
蘇長河刮了刮她的鼻子,眼底帶着笑:“咋不行?我媳婦算賬比誰都精。”
林清竹紅着臉,攥着協議點頭:“那我我記下了。你呀,總能想出些新章程。”
蘇長河驕傲地昂着腦袋,語氣帶點痞氣又透着自信:“那是,也不看是誰的男人。”
萌萌急得直跺腳,小手把布兜拽得嘩嘩響:“糖糕!爸爸說的糖糕在這裡呀!”
兮兮也學姐姐踮腳去夠,鼻尖都急出了汗珠。
夫妻倆相視一笑,蘇長河彎腰把兩個小饞貓一左一右抱進屋,陪她們吃完糖糕,玩了會兒“騎大馬”,等兩個小丫頭終于玩累,在他低沉舒緩的故事聲裡安穩地睡着了。
林清竹燒了鍋熱水,看到孩子們都睡着了,輕聲細語地說:“身上全是鹵味和油煙,聞着就累。你去洗洗吧。”
林清竹擰了把熱毛巾,遞給他:“把褂子脫了,我給你搓搓背。”
她還特意從櫃子裡摸出塊新胰子,那胰子是蘇長河從供銷社買的,帶着股淡淡的桂花味,以前她總舍不得用,都用皂角代替。可現在日子好了,該用的就得用。
林清竹往盆裡添了瓢熱水:“水夠熱不?”
擡頭時正好撞見蘇長河脫衣服的動作,慌忙轉開眼,耳根子卻紅了。
蘇長河倒坦然,三兩下脫了外衣,露出結實的脊背。
月光從窗戶的縫隙裡溜進來,照在蘇長河強健的體魄上。
經常釣魚,揉面的緣故,他背上的肌肉線條分明,像被工匠細細打磨過。
手臂更是透着實打實的勁,肌肉線條緊繃,那是無數次甩竿收線磨出的弧度,是揉面時反複發力繃出的輪廓。
蘇長河拿起毛巾往熱水裡一浸:“水溫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