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初啊,你這次,是徹底完了。”
不知過了多久。
我猛地睜開眼,刺眼的燈光讓我下意識眯了眯眼。
一道揶揄的聲音響起,“命挺大,在海裡撐了快一個小時呢。”
我撐着坐起身子,對上了一雙熟悉的桃花眼。
是劉裕恒。
他是季晴初唯一忌憚的對手。
也是我被收養後,鄰居寡婦家的兒子。
剛被收養那幾年,養父常常在醉酒後找我發洩。
家裡鬧得動靜大,劉裕恒總會沖進來擋在我身前。
那時的他年幼,卻會拽着我的胳膊拼命跑。
我想,若那三年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可不知道哪一天,他突然就消失了。
再次見到他,是被季晴初救回的第二年。
在一次酒局,他被大佬圍着獻殷勤。
他卻在看見我的瞬間頓住,一眼就認出了我。
他端着酒杯過來,将杯中的酒盡數倒在我身上。
他始終笑着,語氣裡滿是嘲諷。
“靠自己活不了嗎?非要自甘堕落到當别人的小白臉?”
後來我才知道,他在海外早就站穩了腳跟,手裡握着能和季晴初抗衡的資源。
季晴初向來眼高于頂,圈子裡的人大多不放在眼裡,卻唯獨對劉裕恒格外警惕。
他救我,無非是針對季晴初。
劉裕恒一把拔掉我手背上的輸液針。
“醒了就别裝死,我沒工夫跟你耗。”
他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車開了半個多小時,停在一棟眼熟的大樓前。
他帶我去了頂樓。
是季晴初的保險室。
他把我推到厚重的金屬門前,語氣帶着不耐。
“打開它,你為季晴初擋了那麼多次子彈,她不會小氣到連密碼都不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