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指揮使?”她的聲音冷冽如冰,“血神教已按諾言解散,貴朝廷還不滿意?要趕盡殺絕嗎?”
“我不是來抓人的!”
程墨立刻大聲反駁,迎着那雙冰冷的眸子,他心中刺痛,所有的緊張反而化作了孤注一擲的勇氣。
“素心,我隻想和你談談!單獨談談!”
“放肆!教主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賊子!休想靠近教主!”
“殺了他!”
周圍的教衆更加激憤,刀劍寒光閃爍,殺氣彌漫。
一想到這狗官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逼迫教主解散血神教,衆人就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
影七額角滲出冷汗,握緊匕首的手指關節發白,低聲急道:
“程墨!你想死别拖着我!現在立刻跟我走還有一絲機會!”
程墨卻置若罔聞,他的目光依舊固執地鎖定着白素心,聲音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懇切和急切:“白素心!給我一盞茶的時間!就一盞茶!若談完你還想殺我,我程墨絕不還手,束手就擒!”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下來,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
“是關于昨晚的事…還有…關于我們的…未來!”
“未來”二字仿佛帶着魔力,狠狠地撞在白素心心口。
她看到程墨眼中那份不顧一切的決絕,那份與平日裡纨绔截然不同的認真,還有…
那份深藏在眼底的焦灼。
她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起,指甲陷入掌心。
昨晚…那個荒唐又刻骨的夜晚…
她心中一片混亂。
拒絕他?
任由他被憤怒的教衆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