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隻想趕緊跟着傭人離開,脫下身上的“斬男”裝備。
斯見微把小狗放到沙發上,用小毯子蓋好。
眼神幽幽地看着阮流蘇鬓角流下來的汗,突然想通了什麼。
他給旁邊的女傭揮了揮手:
“不用留人了,出去吧。”
斯見微一直不習慣這麼多人伺候,十幾歲就搬出去住了。
隻是今年春節,英國學校又不放假,他隻能趕在元旦這個點兒陪陪老頭兒。
不過這個想法,斯見微死也不會講出來。
傭人和保姆一出去,斯見微直接拽着阮流蘇坐到自己腿上。
阮流蘇像觸電一樣僵住,又忙着要起身。
隔着厚厚的羽絨服,她都能感覺到斯見微的手臂微微沉力,把自己往下摁。
她本來就熱了一路,站着還能透透氣。
現在二十六度的室溫,身上還貼着羽絨服,熱氣順着領口直逼天靈蓋。
“你裡面穿什麼呢?藏了一路了。”斯見微摁着她的腿,連帶抓緊她的手。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的汗水從下颌滑到脖子裡。
“敢穿,不敢讓我看啊?”
斯見微起了玩弄人的心思,“呢”“啊”“喲”這種語氣詞就會特别多。
京片子拖腔帶調的,要是從别人嘴裡講出來,多少都會有點下流輕浮。
他偏偏就要頂着這張還有點少年氣的帥臉戲弄人,又痞又壞又纨绔。
阮流蘇可太吃這套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就這樣,他笑着逗她,她就會忍不住臉紅。
但今天不一樣,她是為了解放自我打扮的,嘗試從來沒嘗試過的妝容,穿搭,她是怕斯見微嘲笑她,她才不好意思露出來。
既然斯見微都這麼說了,又不在合同期限内,阮流蘇才懶得像在倫敦的時候慣着他。